做人 ５
写了这么久人【和谐】兽，竟然没有人说我重口
我一个段子手，写什么剧情，剧情原剧都放过了～
本篇开始，没有剧情～～～～放飞算了～～～～～
沙瑞金暑假连蹲了好些天书斋，计划到河里游泳，当日恰逢中元节，很有忌讳。据说当日不宜游泳，否则会被水鬼拉去做替身。
抚养他的陈叔叔王阿姨是忠诚的党员，坚定的无神论者，对怪力乱神一说不屑一顾。沙瑞金也是不信的。不过他想问问李达康：中元节真不能去游泳？
李达康在他书桌上打了个滚：“你们越是知道的少，讲究的就越多。”轻巧地缠在沙瑞金的台灯杆子上，伸出爪子比划，神态活像一个老师在讲课，“一对夫妻的孩子如果早夭，再生一个的话，需要把前一个孩子的遗骨挖出来敲碎，以防新孩子的生魂被旧孩子的亡灵哄走。据我所知，这个习俗只在很小一个地方才有，别的地方不存在这些讲究不也好好过日子吗？”
沙瑞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，把手伸过去，李达康很快爬上去缠在他手腕上，尾巴拍拍他的手：“你放心，有我在，你永远不可能被淹死。”
“我水性好着呢。”沙瑞金笑着说。
在车上补了一觉，做了很多杂乱无章的梦。
许许多多工作压力沉沉压下来。北京的任务，京州市委书记的资料，汉东的情况，当年火车上看见的倾盆大雨，最后都沉进一片泛着粼粼金光的水域。一如船入港，又如老还乡，除却一身寒风冷雨，投入万丈温暖海洋。
小白来叫醒沙瑞金，说省委四川路到了，赵立春原来的房子已经准备得差不多，可以住进去了。
从前大多数时间李达康都像一条橡皮糖似的挂他身上，沙瑞金没有见过他的人身，真身也只见过一次。
真身与小壁虎是两回事，二者体貌特征几乎没有任何联系，也跟京州市委书记没有任何相似。
白天常委会已经见过了，但凡长了眼睛的都可以看出，这位市委书记现在的日子不太好过。沙瑞金一边打开窗户一边想，估计没时间来翻自己窗户。
大风厂问题给孙连城处理，花上一辈子都不能指望解决，后来惹出了更大的事，下面想不出办法，李达康只能自己撸袖子上。两侧的各部门负责人像俾斯麦皮鞭下的议会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，满肚子不乐意不敢说出口。
京州市各级官员对李达康怀有极其矛盾的情绪。怕，是顺理成章的，谁被一个催命阎王逼着干活都怕。但好比柔弱的小孩总寄希望于大人来帮助自己解决不能解决的难题，无论平时多么畏惧大人的威严，下面的官员们对自家一把手怀有一种“不得不依靠的严厉爸爸”心态。
阿爸傻儿子太多，带不动，心力交瘁，还有要发脾气使性子的，需要他耐心去哄。
回家也不能得到丝毫安慰。
八年前欧阳跟他在林城深夜吵架，愤怒的欧阳喷水淹没了他，屋里全是水，处理起来特别麻烦。但老李还是感谢欧阳手下留情，没有喷火，房子要是烧了，不好跟人交代。
欧阳一听他更担心房子被烧而非老婆为何不高兴，更加认定“你心里没我”，转头就跑了。
欧阳才几百岁，虽然在龙里还非常年幼，但看看杏枝，几十岁，多懂事啊。不枉他当初编一套“我是你远房表哥，我来帮你解决困难”的谎话骗她来做保姆。
一种当了全世界的爹的沉甸甸感觉压在老李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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